姨姨天堂

我是社畜,为什么要讲道德

【白鸟泽全员向】烦恼随意链接

*交换日记梗,标题捏他的动画其实并没有看过!如有冒犯实在不好意思(

*崩坏,天雷,OOC

*凑字的短打了!请大家看个乐呵吧(并不乐呵



    “......你觉得怎么样?就放在活动日志旁边,参与与否都是个人自由,碍不了什么事。”


       川西太一如此问道。以他这个人的性子而言,主动提出什么计划来是非常少见的,加上往日为人低调,从不擅长一口气说上许多个人论调。而上述这话虽语调平板,疑问语气却占不到主体感情四分之一,陈述句则将理由大肆堆砌一番,实为可疑。白布贤二郎盯着对方表情淡然的脸,心中做着阅读理解。


       于是他想:这事不对劲。


     “停一下,太一,”他说,“是你的主意?”


      “不是,”他令人信任的二年级同僚说,“天童前辈放的,他说权当多买一本社团日志。”


     “我觉得也是。”


       纵使白布贤二郎君心中翻江倒海,潮水没过警戒线,红亮警铃滴溜溜响个不停,可他就是揣了有一万个问号,却没有反驳的立场。虽通俗说来,就是以类似交换日记的形式,给不同年级部员一个能更加增进友谊,缩短距离的空间,有什么不便发问的疑难问题,便可以及时与前辈沟通并解决。可就是这样听起来万无一失的完美理论,才更有令人怀疑的理由.....


     “白布,你觉得有哪里不合理?”


      对方情真意切地问道,立刻令人心中罪恶感飙升二百个百分点。


    “怎么会呢!”他于是挥却这些不礼貌的想象,决定给予对方十足信任。于是白布说道,“我觉得也并不坏,换作当年的我们,应该也是有许多问题想问的.....”


      这样向着更衣室一边聊着往事一边走去的两个人,大概是实在不会想到,今后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社团活动结束后,五色工看四下无人,立刻避开他人视线,一左一右捉住两个同年级部员.......


    “寒,寒....对了,你是.....”


      他盯着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的惊讶面孔,正踌躇满志开口,却不免犯起口吃。


    “寒河江。”


     对方善意提醒,赢来他人心中万分好感。五色为表歉意与激动之情,更加用力搂了搂对方的一边肩膀,看起来宛如路边不良菠萝头威胁平凡老实男子高中生。


    “寒河江!这真是不好意思....”他犹如做贼般说道,并看了一眼另一位同级生“还有佐仓!----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呢...?”


       五分钟后。


     “想问牛岛前辈问题?”留平头的男生说,“啊,最近不是正好有那个什么日志的活动吗....”


      “别这么大声的讲了!”五色环视四周,确认四周依旧无人后转而大声反驳道,“-----我有说过想,想问他问题----这种话吗?”


        对方心想:啊,我竟然会有被五色君斥责声音大的一天了....


      “看起来想问的不得了了。”另一位说。


        五色孤立无援,只得退而求其次,想出些别的借口。


     “总会有的,那个,嘛......不能泄露的商业秘密!之类的东西吧?”三人坐在人已走光的更衣室里,实为平日难得一见的光景。五色旁征博引,眼睛闪闪发光,觉得自己想出来一个好词,“就是这样的!比如说,怎么增加肌肉量的方法,那个,为什么能够有那样的扣球路线,要怎么成为王牌之类的....这种问题,让牛岛前辈感到困扰了怎么办呢?”


     “他问不出口。”寒河江偷偷耳语道。


     “怎么会问不出口呢!!”五色大声说,“我只是,有着更为委婉和可行的手段便去使用而已----这样不才是好的做法吗?”


     “好,”不知何时,寸头男生已取出水笔,一本正经打开空白日志,“你要问什么?”


    “这个嘛-----”五色说,“我觉得,问得目的性太强的话,怕会被揣测出原本意图....可是如果是太不着边际的问题的话,又会被当作是恶作剧而置之不理,总之,如果是既简单又有深度的问题的话就好了,最好像是个人私下如何管理生活之类的....这一点,还务必想请你们出出主意......”


      三人沉思许久,在太阳下山之际,终于在一个折中的方案上达成了意见的高度一致。一人即将动笔之际,五色赶紧叫停,话刚要出口....


   “你担心笔迹问题对吧?”男生说,“我会注意的。”


     五色感激之情已溢于言表,努力控制住一步上前握住对方双手的冲动。


   “谢谢你,佐仓!!”他说道,“我明天请你们吃面包,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炒面,”对方友善地说,缓缓合上封皮“还有呢,五色君...”


    “?”


    “我其实姓赤仓。”







       周末晚上,山形隼人携日志如旋风般席卷三年级男子宿舍。虽修辞夸张,在很多地方却恰如其分:小小两人间宿舍挤下五人,十八岁上下男子高中生在狭小空间挤作一团上蹿下跳,不仅不雅观,更让人感叹精力过剩...


      濑见英太看见好友手中高举物件,立刻缩回床铺,重新塞上入耳式耳机。一道红色身影从他眼前闪过,天童三下五除二踢掉拖鞋蹦上离门进一些的床上,脸上充满兴奋。濑见不禁想到:他们相处三年时间,凡是天童突然兴致高涨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好事.....


    “濑见,”大平安之若素,问道:“你不去看吗?”


     “------我才没兴趣呢!”濑见嗤之以鼻地说,他扫了一眼那本最近处于风口浪尖的纸质翻本,越发感到心中不安之情越发浓厚,便努力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来,“这小鸡花纹是谁挑的?一点品味也没有....”


     “我。”


       牛岛若利说。


     “嗯,啊,哦..........”


       濑见窘迫至极,眼神游移,不敢与对方目光相接。


     “唉,一点有趣的问题都没有,”天童哗啦哗啦翻着纸页,叹息说道,“真无聊....”


     “天童觉得无聊就是世界和平了,”大平善解人意地说道,视线越过对方肩膀,“我觉得契机是好的,只不过需要时间....”


     “第一周嘛!”


     “还是开始!”


      天童与山形在空中击掌,交换一个同道中人的深情眼神。两人一同翻到第二页,空气便一瞬间凝固了。


    “什么?”濑见按捺不住,不再与牛岛僵持。他翻身下床,一脚踢开天童拖鞋,毅然决然跻身于嘈杂男子高中生三人集团中,“上面写的什么?”


       白纸黑字,端正字迹,几个字却凝练出深厚信息量。


     “给牛岛前辈:您喜欢什么样的料理呢?朋友十分在意。”


       山形捧着纸开本,字正腔圆地朗读道。他读完后,整间宿舍安静无声,气温仿佛又下降两度,惟牛岛若利一人安然自得地看着杂志。其余四人向他投以视线,似乎对刚才的问题毫无想法。


     “....唉,我好羡慕,怎么没有女孩子关心我喜欢吃什么?”


       山形叹息道。天童闻言,立刻添油加醋。


     “现在还坚持手作便当的传统系女生!”


     “可能还是黑长直。”山形说。


     “梦想是将来当新娘子。”


     “你喜欢傲娇还是无口?”


     “停一下,”濑见掐住走向不妙的势头,泼上一盆冷水,“----从哪看出来是女孩子的?”


       天童以慈爱、热切的目光回以凝视......


       濑见抖抖一后背冷汗,鸡皮疙瘩稀里哗啦往下掉。


     “英太啊,”山形超然物外地接过话头说,“如果换做是你-----我们队里,或者整个日本的男子高中生,只要是个直的-----谁会在意另一个男生喜欢吃什么,还问的是“喜欢什么样的料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呢?”


      他这话显然凝聚了自己人生的一番感悟,令在场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于是濑见将自己心中仍存有的一丝不对劲抛之脑后,立刻热切响应。


   “你说得对,”他说,回过头去问话题中心人物,“若利,既然问的是你,你怎么想?”


   “放心吧,若利!”天童也说,“既然是女孩子的问题,我们也会帮你妥善回应的....”


      这三人于是席地而坐,开始商讨起来。而此时此刻,于对面楼一年级宿舍中休息的五色工竟连连打喷嚏,只得半夜向医务室出发,这又是谁都不了解的事情了....





    ““如果是倾注个人心意的料理的话,我都不会讨厌。”----哈啊,这算什么?!”


      五色工望着日志上清晰的新字迹,在清晨还未热闹起来的社办中高喊道。


    “声音太大。”白布贤二郎说,他虽不愿意凑热闹,见到后辈一脸难以置信,脸色发白的夸张样子,也只得凑过来看一看,“哦,这个,原来已经用起来了.....”


    “白布前辈,您怎么看?难道牛岛前辈,每天都有女孩子送来手作便当....”


    “我是不太懂你脑袋里想的什么,”白布说,心不在焉把校服外套在衣架上挂好,“不过,既然对方是牛岛前辈的话,相当受欢迎也是意料之内....”


      他这话虽只是无心之言,却给处于震惊之中的对方补上最后一击。川西太一走过来,扶住一年级生肩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我其实听说牛岛前辈每天按点吃食堂。”


    “每天只能吃食堂的人是我,”五色话中竟有一种悲切之感,“现在还讲究手制料理这一套?”


    “按季节换应季菜品,膳食均衡营养满分。”川西火上浇油,脑中浮现出场景。想象中牛岛若利神情如常,手上端着食堂托盘,迎接窗口内五十岁往上白衣欧巴桑投来的慈爱笑容与满满当当的菜勺。


     “太奢侈了!”


       五色大叫后,失魂落魄走向球场,背影却看来燃烧着莫名的干劲。白布向他走远的方向望去,仍是一头雾水,向身旁队友问道:“他今天是搭错哪根筋?”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川西说,“不过机会难得,你要不要也写点什么试试?”


     白布瞪着他。


   “我之前就在想了,”他说,“太一,你是不是太热衷了一点?”


   “这个嘛,”川西说,“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之前说的那个女孩子,有没有回信?”


       山形翻着杂志说,房间另一头天童盘腿坐在被窝里,把日志翻得哗啦作响。


    “没有诶-----”他拿腔拿调地说,“可能我们,回得,太正式了。”


    “唉!”山形又叹息道,“我觉得也是。再怎么说,遇上这种问题就如临大敌的男生,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


       宿舍于是笼罩上惨淡寂寥的气氛。濑见见状,立刻想方设法安抚起舍友低落情绪。


   “为什么拘泥于小处呢?”他说,“若利他受欢迎,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这种欢迎,并不是单纯的指女生方面,更重要是人格魅力与领袖气质了,从这一点出发,就算是我,也有觉得有很多不如他的地方---------”


   “其实英太换套衣服就够了。”天童说。


   “你这样聊天,叫人没法接话,根本不懂人心-----”


   “比如?”


   “你看着就好了!”


     濑见气得落座,伸手顺走日记本,摊开便奋笔疾书。


 



   “给你的。”


      白布贤二郎抬眼,看见川西伸手递来纸笔,仿佛随时保持万全准备。对方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些许端倪。他还未伸手去接,川西已哗啦啦给他翻到页数,摊平在长椅上,冷静地念道:


   “请问在二年级部员的眼里,对三年级的前辈是如何所想的呢?尤其是,请认真考虑后回答:牛岛若利君身上最令人欣赏的部分。”


   “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是谁问的。”白布说。


   “所以呢?”川西说,“你是不是要“认真考虑”一下?”


     说话的空档,白布已贤二郎从善如流握起笔,以隽秀端正的字迹在下一行信笔写道:


   “我觉得,牛岛前辈不问废话这一一点十分令人欣赏。”


   “太无情了。”川西面色如水地赞叹道。


   “其他人的还要写?”白布面露难色,夹杂一丝不耐烦。


      川西于是把运动服塞进包里,干脆坐下,一副从长计议的架势。他略加思考.....


   “发展一个角度来着眼怎么样?反正人都不在,你从五色出发试试。”


   “嗓门大又烦人的邻居家孩子。”白布说。


   “状态不错,继续保持,”川西说,“我呢?”


   “精神值得赞赏,”白布沉思,“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的日薪族爸爸。”


   “天童前辈?”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辈叔叔。”


   “濑见前辈。”


   “喜欢穿的花里胡哨的邻居家妈妈,每天追八点档和晨间剧。”


   “完了,这个不能写啊,”川西挠挠头,“我觉得把牛岛前辈牵扯进这个伦理剧背景,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倒是看上去挺享受这个夫妇设定的?”


      濑见路过更衣室门口,看见平日不大喜欢说话的二人竟聊的热火朝天,不禁满腹疑虑....


    “人都走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


    “来的正好,濑见前辈,”川西若无其事地说,“您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个给你们,”部活结束后,山形隼人抓住一个一年级生肩膀,郑重地将日记本塞给他。对方一脸不知所措,“问点什么都行,不写也可以,只不过不要给二年级那两个人了,英太的胃受不太住....”


     对方已不再畏怯,抬起头,反而眼中充满希冀地问道。


  “真的问什么都可以吗?”他说,“其实,我有个朋友是新闻部的,有点在意的情报...”







      下一个周末,大平狮音翻开日志,差点被满页惊叹号与密密麻麻的问句闪花眼。他翻看一会,索性搬了张凳子来,逐字逐句认真回复。


    “-----灵异!第三宿舍楼的半夜灯光与红色鬼影。”


     “天童每周六半夜起来看恐怖片,欢迎实地验证。”


     “-----公共休息室惊悚传闻!午夜竟传出压抑啜泣声。”


     “英太去看对不O青春录像带。”


     “-----白布前辈和五色的发型是不是有点设定重复了?”


     “我觉得工君将来可能想走硬朗干练风,他会不会走偏就是另一回事了。”


      “------濑见前辈穿衣服品味到底有多惨绝人寰?”


      “在新生里也能迅速成为话题已经是他身败名裂的证明了。”


      “-------牛岛前辈私下里有什么特技吗?”


      “空手抖布丁。”


        .....................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大平作答完毕,仍觉得少了些什么。他于是沉思片刻,心平气和写道----进入秋天以来,下周将有气温大幅下降。还请各位注意晨练不要迟到之余多加保暖,以防感冒。




   

     

       宫城县代表决定赛近在眼前了












    “-----说起来,那个时候,不是还有人帮朋友问还是什么的嘛?”


      预选赛落败后,天童躺在队友们发过一百个球后筋疲力尽的尸体中间,有气无力地说,“--说是,若利君喜欢什么样的料理,这样,问的-----”


      同样瘫倒在体育馆木地板上的五色如同触电,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吓得肩膀一抖。


      “.......对,的确是有这么个事。”


       濑见疲劳之余,仍认真给出回应。


       天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起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个大家都喜闻乐见的日记本,煞有其事准备好圆珠笔,递到牛岛若利手里。


      “难得这个场合,想着也只有若利你没写过啦,当作是留个纪念也好。”


       地上的十几双眼睛目光如同聚光灯,刷刷投到刚做过退任演讲的主讲身上。


       牛岛若利方寸不乱地接过纸笔,平时就庄重的面容此时仍无任何神色。他翻开最初那一页,视线扫过两行字,稍作思考后认真写下:


    “比较而言的话,我推荐每周二食堂的盖饭定食。”


    “写得太好了!”此时鸦雀无声的场地内 ,白布贤二郎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精神抖擞似的从七歪八倒犹如大型凶杀现场的人群中坐起来大声道。





  *完了!如果看到这里,实在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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